安迪塞特半作吹捧的回答,他望着眼前这没有丝毫恐惧感依旧晃荡着双腿的女孩,虽然混杂着异形血味但她本身血味也夹杂在其中,血的味道是人类年龄的九岁,脏兮兮的连衣裙上已经撕开了几道破口,露出里面满是血痕的稚嫩皮肤,银灰色的刘海偏向一边,将整个右眼遮住,只留下翠绿的左眼视物,虽然并不算多美但也显得比较可爱
不对,还不能确定,资讯太少了,如果说我听得懂他们的话是因为我在这个小女孩身体里的缘故,那我唱歌用的是日文,而问话用的是中文......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如果......如果这个男人真的去过地球的话......接下来,我打算用英语开口了
“唔~大哥哥嘴巴真是甜呢,一定骗了不少女孩子吧?”说着这样话的我内心感觉无比别扭,不能拖下去了,在不知道身体里这孩子什么时候醒的前提下要尽快把前面这个怪异的男人打发走,不行的话我也只能......第一次对活着的智慧生命下手了
“怎么可能,这可是真心话”安迪塞特依旧微笑着说,他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位嘟起嘴质问女孩,语法又变了,从音节听的出来,但依旧能听得懂,内心那的迫切求知欲让这位古老的血族打算对面前这怪异的女孩出手,只要把她变成自己的眷属那接下来的一切问题都能得到解答,至于刚刚那只地龙也仅仅代表着面前这女孩有点特别的力量罢了,换句话说连那种对自己来说弱小无比的生物都能搞得她遍体鳞伤,那面前的她对自己完全构不成威胁
“呐~大哥哥还不走吗?铃不会继续唱歌了哦~”我从石头上跳了下来,面对前面这离我只有几步之遥的怪人,即使他突然发难也不怕,一个念头就能发动的时间停止某种意义上让我真的处于无敌了
“铃?真是动听的名字呢!那美丽的铃小姐,您愿意随着再下一同离去吗”
看着那向我伸出右手的家伙,一阵恶寒顿时席卷我的全身,不妙,被碰到的话会很不妙,明明递出手的动作
我一咬牙,世界再次凝固,这是我才发现浓稠的“恶意”从他的身上升腾而已,整个人就像被黑雾所包围,就跟我之前看见包围在那巨大虫子附件的透明波纹一样,很怪异很荒诞的感觉,但我清楚的知道那代表着食欲,没错,就跟这人奇怪的恶意一样
随着我手臂的挥动,男子那递过来的四肢瞬间支离破碎,血肉的断面,骨头的断面,衣袖的断面,一切的一切都像破碎的玻璃一样清晰的呈现在我的面前,飞舞着然后凝固在空中不动,裂痕延伸到他的臂弯后停止
我剧烈的喘息着,一方面是由于头脑的痛楚,还有一方面是初次对人类进行这样残暴行径而产生的不适
好了,已经没事了,接下来只要在对失去双臂的他进行询问想知道的问题就可以,他已经构不成威胁了!我努力的平息了下来,重新挂着笑容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看着他,解除了禁锢的时空
没有我想象中的惨叫,接下来的巨变超出了我的认知,面前的男人看见碎裂的双手开始的确瞬间愣住了,但接下来他他的面孔变得狰狞起来,裂裂开的嘴角锐利的犬齿延伸变长,手臂断裂出断骨跟血肉飞速的生长着......
等等,这么说起来的话,死人般的肤色,血色的眼睛,长长的犬齿,我吃惊的吐出一个词“吸血鬼”
该死,一开始就该注意到的,时空再次凝固,对方那静止下来的狰狞面孔如同一幅过于真实的油画出现在我的面前,却没有产生那相应情绪所代表的气,顺着獠牙流淌下来的口水在空中静止
我将稚嫩无力的拳头挥向对面,弱小无力没事,接触的瞬间就意味着对方被破坏殆尽,那被风衣遮掩的胸口被一只小小的拳头所贯穿,再伴随着延展开来的裂痕拔出,接下来头部......再接下来......
在我停止挥动拳头的时候对方已经跟桌面上被顽皮的小孩撕的七零八落的照片一样了,不,还不行,虽然心脏跟脑袋是前世中吸血鬼的弱点,但在这里就说不定了,但我已经没办法了,毕竟对方已经被我破坏成这样,我总不可能找个火堆来帮他彻底的挫骨扬灰吧!如果它再恢复的话......头脑的疼痛已经到达某种临界,只能等下看是它死或者我死了吗?不对,我还可以......我重新坐上之前的石块,把视线越过那破破烂烂身体看向远方,因为即使看了接下来他复活一拳打死我我也没任何办法,不如故作高深一点
......对了
“唔~大哥哥真是喜欢给人家添麻烦呢,呐!别玩捉迷藏了”
被发现了?安迪塞特皱了皱眉头,早在发现双手被破坏的时候他就预留下了一部分的肉体,而主体则瞬间发动了只有上位血族才能使用的影界行走,那是介于主物质世界的一个平行夹层,虽然可以看见主物质世界发生的一切但却无法干涉,如果没有能够干涉两界手段也无法影响身处影界的他
跟之前双手断开的情形一样,对方没有丝毫的动弹自己的身体却无故的破碎开来,他手上的断臂跟衣袖已经恢复如初,如果刚刚留下的本体那现在就不得不花费大量血源来进行修复,所以......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奇怪的创口,无法看见的攻击,即使拥有着跟各种异类战斗经验的他也从未见过如此的攻击手段,哪怕是虚空龙那种随意穿梭无数世界的神秘生物攻击手段也有迹可循,如果连对方的攻击手段都无法破解的话那么就意味着无法战胜,站在他们这个层次上单纯力量上的较量已经没多少用了
真是讽刺啊!上次遇见这种敌人是什么时候呢?思绪飘到遥远的远方,那名为......梦魇的存在再次......
什么?安迪塞特抬头,那个小女孩正无视自己散落一地正在蠕动着的分身血肉,双手托着下巴将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
......不可能,就算只是相对位置,自己可是处于某种意义上的另一个世界啊!
一瞬间视线已经交汇,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被看见了
已经被逼到绝境了啊!安迪塞特苦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向前踏出一步,周边那跟主世界几乎无差的黑白世界慢慢褪去
“大哥哥不逃了吗?”
“安迪塞特 ·诺斯埃尔,在下的名字”
他没有回话,而是抚胸鞠了一躬,这并非是之前的戏谑式的礼节,而是真是将对面放在了跟自己同等甚至在其之上的地位,他抬起头看着前面仿佛陷入苦恼一样嘟着嘴的小女孩
“唔~那么......”
月光之下,小小的女孩从石头上跳了下来,她捻起裙摆双**叉还了一礼,笑着看着自己
“那么啊......奈亚拉托提普,是外来的邪神哦,请多指教,唔.....虽然是连分身都不算的一小块意志啦~”
无法理解的信息从对方的小嘴里说出,神他是知道的,到处游历的时候也经常从很多种族里听说,他也试图挖掘过名为神明真相,结果却发现那只是弱小者们的精神寄托而已,很多族群中一群自欺欺人者建立了以神为中心的宗教,然后用神的名义来欺诈压迫自己的同胞,当然也层遇见过一些有点力量就自称为神的可悲者
虽然也曾听说过哪里有神的降临又在哪降下了神迹,可是即使走过大半个世界他也没见过所谓真正神明存在过的痕迹,那么眼前的女孩是属于后者吗?
不过......邪神?自称邪恶的神明吗?那么所谓的外来又是哪呢?黑暗之海的另一边吗?她那无法解释的语言就是所谓的神言吗?就在这时候面前的女孩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如果大哥哥跪下向人家求饶的话可以不杀你的说!现在打起来的话铃可并不一定打的过你哦,毕竟现在铃的力量已经变成了这个世界也可以理解的程度了~不是在这孩子身体里来欺骗世界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世界本身碾碎呢”
轻轻向自己诉说着无理请求的小女孩自然的就像问自己要一颗糖果一样
奇怪的话语,拆分开来可以理解,但把它们汇合成句子就难以理解了,而且......不一定能打败现在的自己,即使没有着战胜自己的信心也敢说这种会让正常人暴走的话吗?就在这时,对方说出了让自己情绪出现剧烈波动的话
“而且大哥哥你啊.....想要自杀对吧!”
慢慢来到自己面前的小女孩仰着脑袋望向自己,说出了从没有人对自己说过的话,他们也没胆子对名为安迪塞特 ·诺斯埃尔的他说这句话,他们也不会猜到这位活了不知道这位活了无数年的大吸血鬼有这样的想法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是在百年前探索黑暗之海回来后吗?已经忘了,不知多少年前那位衣着单薄在雪地里爬行的男孩身影已经模糊不清......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单膝朝着对方跪下,吐出了那个他本以为再也不会说出的词语
“主人......”
......
什么情况......我本来还打算把他激走来着,自杀......不会说中了吧,因为前世曾经听说过吸血鬼活得够久产生厌世的传闻所以顺口说了出来,如果被对方说我胡说的话我还打算把他忽悠的认为自己曾经有轻生的念头
这算是......get了一只吸血鬼?
只能顺着预料之外的发展走下去了吗?晕乎乎的脑袋已经不容许我再次使用时停,现在的我已经是强撑着站在这里了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对着那摊碎肉挥了挥手,地上的那摊缓缓变化黑色的雾气汇入他的身体
不行了,好想躺下睡觉,什么都不想管了,哪怕在熟睡中被他杀死也无所谓了,只能赌一把了吗?
“真是的,已经到这具身体的活动极限了,大哥哥!接下来就拜托你了哦”
意识消失之际,我向后倒下的身体也有种被人接住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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